第十二章 相见
“容哥哥，多年不见，别来无恙啊。”周清宜声音甜腻温柔，却低沉地让人感到一阵寒意。
上官容回过神来，目光渐渐冷峻：“清儿呢？”
周清宜嗤笑一声，晃了晃手中清儿戴的绸缎小帽，“你倒是承认得快，真是关心则乱。”
上官容怒火中烧，双手握拳，冲向周清宜，却被身边的侍女挡在眼前。周清宜摆摆手，房间内剩下了他们二人。
“她还是个孩子，你不要动她。”上官容咬牙对着周清宜说道。
“孩子？”周清宜听到这里，一根刺猛地扎进了心里，往事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，曾经的不堪和屈辱狠狠撕裂了她已经坚硬的心。
原本见到故人的那丝心软，此刻消失得干干净净，决绝和狠辣又重新浮现在脸上。
“哼，上官容，这些年，你假死脱身苟延残喘，偏偏不好好珍惜，跑回京都胆敢暗中调查我，与我为敌。怎么，现在想起来求我了？”
上官容一愣，颓然低下头，低声道：“原来你都知道。不错，我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，就是想亲自来问问你，我上官家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吴家之事，我对你更是……为何你要害我满门？”
周清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随即冷笑：“没做对不起我吴家之事？上官容，你父亲上官秋，堂堂经略安抚使，竟勾结琉国乌日烈害死我师父，害我......这笔账，我怎能不讨？”
上官容皱眉：“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，为凤朝边境殚精竭虑，怎会勾结琉国害你师父？伊莲凡华也是我亲戚，我父亲怎会加害她。”
上官容神情激动，控制不住凑上前：“清薇，你是不是被人蒙蔽了....”
清薇的名字脱口而出，周清宜勃然大怒：“住口”，她神色狠厉大声怒吼：“不准你提起这个名字!”
上官容看着眼前的女子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色，周清宜对他父亲的恨意浓烈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难道？
周清宜发怒之后，很快平复下来，随即轻蔑一笑，“哼，就算没有我，当年新帝也不会容忍你们上官家坐拥军权，功高震主。”
上官容叹息：“这些年我假死脱身，只为查明真相。若我父亲真有罪，我愿以死谢罪。但若有人陷害，我定要还他清白。”
周清宜眼神微闪：“清白？上官容，你以为你还能翻案吗？当年之人都已经死尽了，你到哪里去对证。你以为，三言两语会让我放过你们。”
上官容无奈：“清宜，当年之事，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但你我之间的恩怨，何必牵连无辜？”
周清宜听见上官容的话，抚胸狂笑，笑过之后，她冷冷的说“上官容，你果然老谋深算。我本念在旧情，不愿与你为难，可你竟与庄家的余孽联手害我，叫我如何能忍？”
说完，周清宜轻拍双手，两名侍女拖着清儿踏入房间。
可怜清儿仅穿一件月白纱衣，衣襟凌乱，露出半截藕荷色诃子带。她头发披散，眼神迷离，双颊绯红如晚霞，喉间不时溢出低低的呜咽声，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上官容看到清儿这般模样，心中猛地一沉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。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清儿，眼中满是痛惜和愤怒：“你对她做了什么？”
“‘春销醉’”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划过清儿战栗的腰肢，俯身在他耳畔吐气如兰：“不过是一点助兴的药罢了。容哥哥，清儿这般绝色，必是头牌吧。”
上官容握紧拳头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他感到喉头一阵腥甜，猛地咳出一口血来。鲜血溅在地上，映出他苍白的脸色。他咬紧牙关，低声说道：“清宜，你这个毒妇！她还是个孩子，你何必如此折磨她？”
周清宜反手扯开清儿的衣领：“青冥堂堂主最恨你上官家，你说要是我把上官家唯一的孙女送给他，...啧啧，你说小丫头这细皮嫩肉的，今夜过后，她是悬梁还是投井呀？啊？哈哈哈.....”
清儿脖颈微仰，呼吸愈加急促，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溢出。她的眼神逐渐涣散，逐渐失去意识。
上官容望着清儿痛苦的模样，指节攥得发白，心中如一把利刃划过。他双膝一软，扑通一声跪在周清宜面前，声音沙哑而颤抖：“清宜，清儿并非我的亲孙女。30年前，她的母亲是我在辽州避难时，在帐外捡到弃儿。三年前，她的父母被狼群咬得只剩残骨，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……我求你，放过她吧。”
周清宜听完一愣，“哼，编出这等谎话，你以为我还会信你！”
上官容抬起头，目光中满是恳求：“清宜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你若不信，可以去查。清儿与我们的恩怨无关，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。”
周清宜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无辜？上官容，这世上早已没有无辜之人。”
上官容咬牙，慢慢起身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：“周清宜，你到底想要怎样，要杀要剐，你冲我一个人来，不要伤害无辜之人......”
周清宜冷笑：“上官容，你何必装模作样？我周清宜的傀儡丝天下无敌，你和庄修俩人偏偏躲起来研究怎么克制我。你说，我如何能心安？”
她缓步走到清儿身旁，手指轻轻抚过清儿的脸颊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：“只要你交出秘诀，自断手足，我便放过这个小丫头。否则……”
她手指一弹，一道傀儡丝瞬间缠住清儿的脖颈，清儿的皮肤被勒出一道血痕，血珠缓缓渗出，清儿痛苦地呻吟一声。
上官容目眦欲裂：“住手！周清宜，你师父自幼与父母走失，流落琉国，为了自保才创了傀儡丝。可她只用它惩治恶人，走的是正道，没想到你竟用它残害无辜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沙哑而恳求道：“我答应你。只要你放了清儿，我愿交出牵丝诀，并自断手足。但你绝不能失言！”
他闭上眼睛，便要动手。
“不可！”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他。
门外，辛羽押着野利壵走进来，银针抵在他的脖子上：“世伯，周清宜心狠手辣，绝不会信守承诺！”
上官容看到野利壵眉间的朱砂，心中猛地一震，仿佛抓住了什么，却又转瞬即逝。
野利壵愤恨的眼神像一头野兽，死死盯着周清宜，却因银针的威胁不敢轻举妄动。
辛羽背抵在门框上，冷冷地对上官容说道：“世伯，周清宜的话你也敢信？她若得到了牵丝诀，更不会放过清儿！”
他转向周清宜，目光如刀：“周清宜，你与我们之间的仇怨已深，但你真正想要的是‘疫种’。只要你放了他们，我定会在入秋前找到并交给你。”
周清宜看到辛羽押着野利走进来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恢复冰冷。她的目光扫过野利眉间的朱砂，又落在辛羽手中的银针上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。
“废物。”她低声骂道，不知是在说野利，还是在骂那些未能抓住辛羽的下属。
她手指一弹，傀儡丝深深的缠进清儿的脖颈，清儿的呼吸愈加急促，脸色由红转白。
周清宜冷冷地看着辛羽，语气中带着嘲讽：“庄家的小子，你以为凭他就能威胁我？”
辛羽毫不退让，针尖刺破野利的脖子，野利朝着周清宜破口大骂。
辛羽目光如刀：“周清宜，你若不信，大可一试。若他死在这里，我倒要看看，你与琉国的合作还能否继续。”
周清宜眯起眼睛，片刻后，她抽回傀儡丝，冷笑道：“好，我可以放过你们。但入秋前我见不到‘疫种’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她从袖中取出药瓶，缓步走到清儿面前，捏开她的嘴，一颗黑色的药丸滑了进去。
“这是解药，”周清宜淡淡说道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，“不过，若你敢耍花样，入秋前她肚子里的蛊虫会让她生不如死。”
她恨恨地盯着辛羽：“庄家的小野种，与我为敌的下场，可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辛羽毫不畏惧，反击道：“你若敢伤他们，我便自绝血脉，让‘疫种’永远消失。相信你和野利总使，都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吧。”
周清宜暗暗咬牙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：“哼，你可以走，他得留下。”
她随手一挥，傀儡丝已向上官容袭来，冷声道：“上官容，你既然来了，就和你的旧相识见面去吧！”
上官容目光一凛，翻身避过，厉声喝道：“羽儿，带清儿走！一定要保护好她！”
辛羽摇头，眼中满是挣扎：“世伯，我不能丢下您！”
上官容厉声道：“快走！”
辛羽咬牙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他手刀劈向野利的后颈，野利闷哼一声，身体软软倒下。
辛羽一把揽住清儿的腰，将她背起来，朝门外冲去。
几名侍卫冲上前，试图拦住辛羽。他身形一闪，避开一记横劈，随即一脚踢开另一名侍卫。
周清宜见状，冷喝一声：“放他们走！”
一切恢复安静。
上官容回过神来，目光渐渐冷峻：“清儿呢？”
周清宜嗤笑一声，晃了晃手中清儿戴的绸缎小帽，“你倒是承认得快，真是关心则乱。”
上官容怒火中烧，双手握拳，冲向周清宜，却被身边的侍女挡在眼前。周清宜摆摆手，房间内剩下了他们二人。
“她还是个孩子，你不要动她。”上官容咬牙对着周清宜说道。
“孩子？”周清宜听到这里，一根刺猛地扎进了心里，往事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，曾经的不堪和屈辱狠狠撕裂了她已经坚硬的心。
原本见到故人的那丝心软，此刻消失得干干净净，决绝和狠辣又重新浮现在脸上。
“哼，上官容，这些年，你假死脱身苟延残喘，偏偏不好好珍惜，跑回京都胆敢暗中调查我，与我为敌。怎么，现在想起来求我了？”
上官容一愣，颓然低下头，低声道：“原来你都知道。不错，我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，就是想亲自来问问你，我上官家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吴家之事，我对你更是……为何你要害我满门？”
周清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随即冷笑：“没做对不起我吴家之事？上官容，你父亲上官秋，堂堂经略安抚使，竟勾结琉国乌日烈害死我师父，害我......这笔账，我怎能不讨？”
上官容皱眉：“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，为凤朝边境殚精竭虑，怎会勾结琉国害你师父？伊莲凡华也是我亲戚，我父亲怎会加害她。”
上官容神情激动，控制不住凑上前：“清薇，你是不是被人蒙蔽了....”
清薇的名字脱口而出，周清宜勃然大怒：“住口”，她神色狠厉大声怒吼：“不准你提起这个名字!”
上官容看着眼前的女子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色，周清宜对他父亲的恨意浓烈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难道？
周清宜发怒之后，很快平复下来，随即轻蔑一笑，“哼，就算没有我，当年新帝也不会容忍你们上官家坐拥军权，功高震主。”
上官容叹息：“这些年我假死脱身，只为查明真相。若我父亲真有罪，我愿以死谢罪。但若有人陷害，我定要还他清白。”
周清宜眼神微闪：“清白？上官容，你以为你还能翻案吗？当年之人都已经死尽了，你到哪里去对证。你以为，三言两语会让我放过你们。”
上官容无奈：“清宜，当年之事，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但你我之间的恩怨，何必牵连无辜？”
周清宜听见上官容的话，抚胸狂笑，笑过之后，她冷冷的说“上官容，你果然老谋深算。我本念在旧情，不愿与你为难，可你竟与庄家的余孽联手害我，叫我如何能忍？”
说完，周清宜轻拍双手，两名侍女拖着清儿踏入房间。
可怜清儿仅穿一件月白纱衣，衣襟凌乱，露出半截藕荷色诃子带。她头发披散，眼神迷离，双颊绯红如晚霞，喉间不时溢出低低的呜咽声，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上官容看到清儿这般模样，心中猛地一沉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。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清儿，眼中满是痛惜和愤怒：“你对她做了什么？”
“‘春销醉’”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划过清儿战栗的腰肢，俯身在他耳畔吐气如兰：“不过是一点助兴的药罢了。容哥哥，清儿这般绝色，必是头牌吧。”
上官容握紧拳头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他感到喉头一阵腥甜，猛地咳出一口血来。鲜血溅在地上，映出他苍白的脸色。他咬紧牙关，低声说道：“清宜，你这个毒妇！她还是个孩子，你何必如此折磨她？”
周清宜反手扯开清儿的衣领：“青冥堂堂主最恨你上官家，你说要是我把上官家唯一的孙女送给他，...啧啧，你说小丫头这细皮嫩肉的，今夜过后，她是悬梁还是投井呀？啊？哈哈哈.....”
清儿脖颈微仰，呼吸愈加急促，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溢出。她的眼神逐渐涣散，逐渐失去意识。
上官容望着清儿痛苦的模样，指节攥得发白，心中如一把利刃划过。他双膝一软，扑通一声跪在周清宜面前，声音沙哑而颤抖：“清宜，清儿并非我的亲孙女。30年前，她的母亲是我在辽州避难时，在帐外捡到弃儿。三年前，她的父母被狼群咬得只剩残骨，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……我求你，放过她吧。”
周清宜听完一愣，“哼，编出这等谎话，你以为我还会信你！”
上官容抬起头，目光中满是恳求：“清宜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你若不信，可以去查。清儿与我们的恩怨无关，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。”
周清宜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无辜？上官容，这世上早已没有无辜之人。”
上官容咬牙，慢慢起身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：“周清宜，你到底想要怎样，要杀要剐，你冲我一个人来，不要伤害无辜之人......”
周清宜冷笑：“上官容，你何必装模作样？我周清宜的傀儡丝天下无敌，你和庄修俩人偏偏躲起来研究怎么克制我。你说，我如何能心安？”
她缓步走到清儿身旁，手指轻轻抚过清儿的脸颊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：“只要你交出秘诀，自断手足，我便放过这个小丫头。否则……”
她手指一弹，一道傀儡丝瞬间缠住清儿的脖颈，清儿的皮肤被勒出一道血痕，血珠缓缓渗出，清儿痛苦地呻吟一声。
上官容目眦欲裂：“住手！周清宜，你师父自幼与父母走失，流落琉国，为了自保才创了傀儡丝。可她只用它惩治恶人，走的是正道，没想到你竟用它残害无辜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沙哑而恳求道：“我答应你。只要你放了清儿，我愿交出牵丝诀，并自断手足。但你绝不能失言！”
他闭上眼睛，便要动手。
“不可！”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他。
门外，辛羽押着野利壵走进来，银针抵在他的脖子上：“世伯，周清宜心狠手辣，绝不会信守承诺！”
上官容看到野利壵眉间的朱砂，心中猛地一震，仿佛抓住了什么，却又转瞬即逝。
野利壵愤恨的眼神像一头野兽，死死盯着周清宜，却因银针的威胁不敢轻举妄动。
辛羽背抵在门框上，冷冷地对上官容说道：“世伯，周清宜的话你也敢信？她若得到了牵丝诀，更不会放过清儿！”
他转向周清宜，目光如刀：“周清宜，你与我们之间的仇怨已深，但你真正想要的是‘疫种’。只要你放了他们，我定会在入秋前找到并交给你。”
周清宜看到辛羽押着野利走进来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恢复冰冷。她的目光扫过野利眉间的朱砂，又落在辛羽手中的银针上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。
“废物。”她低声骂道，不知是在说野利，还是在骂那些未能抓住辛羽的下属。
她手指一弹，傀儡丝深深的缠进清儿的脖颈，清儿的呼吸愈加急促，脸色由红转白。
周清宜冷冷地看着辛羽，语气中带着嘲讽：“庄家的小子，你以为凭他就能威胁我？”
辛羽毫不退让，针尖刺破野利的脖子，野利朝着周清宜破口大骂。
辛羽目光如刀：“周清宜，你若不信，大可一试。若他死在这里，我倒要看看，你与琉国的合作还能否继续。”
周清宜眯起眼睛，片刻后，她抽回傀儡丝，冷笑道：“好，我可以放过你们。但入秋前我见不到‘疫种’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她从袖中取出药瓶，缓步走到清儿面前，捏开她的嘴，一颗黑色的药丸滑了进去。
“这是解药，”周清宜淡淡说道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，“不过，若你敢耍花样，入秋前她肚子里的蛊虫会让她生不如死。”
她恨恨地盯着辛羽：“庄家的小野种，与我为敌的下场，可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辛羽毫不畏惧，反击道：“你若敢伤他们，我便自绝血脉，让‘疫种’永远消失。相信你和野利总使，都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吧。”
周清宜暗暗咬牙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：“哼，你可以走，他得留下。”
她随手一挥，傀儡丝已向上官容袭来，冷声道：“上官容，你既然来了，就和你的旧相识见面去吧！”
上官容目光一凛，翻身避过，厉声喝道：“羽儿，带清儿走！一定要保护好她！”
辛羽摇头，眼中满是挣扎：“世伯，我不能丢下您！”
上官容厉声道：“快走！”
辛羽咬牙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他手刀劈向野利的后颈，野利闷哼一声，身体软软倒下。
辛羽一把揽住清儿的腰，将她背起来，朝门外冲去。
几名侍卫冲上前，试图拦住辛羽。他身形一闪，避开一记横劈，随即一脚踢开另一名侍卫。
周清宜见状，冷喝一声：“放他们走！”
一切恢复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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